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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区分, 因为「矫情」这个概念根本就不存在.
- Emilia. Als ob ich es trüge, und als ob plötzlich sich jeder Stein desselben in eine Perle verwandele.—Perlen aber, meine Mutter, Perlen bedeuten Tränen.
- Emilia [女主, 在阐述自己的梦]: 就好像我戴着它 (Appiani 送的首饰), 接着仿佛它的每一颗宝石都突然变成了珍珠. ——珍珠但是, 我的母亲, 珍珠意味着眼泪.
- Claudia. Kind!—Die Bedeutung ist träumerischer als der Traum. —Warest du nicht von jeher eine größere Liebhaberin von Perlen als von Steinen?—Emilia. Freilich, meine Mutter, freilich.
- Claudia [女主她妈]: 孩子! 这个含义比梦还要虚幻. ——你不是向来比起宝石总更喜欢珍珠吗? ——Emilia: 当然了, 我的母亲, 当然.
- Appiani (nachdenkend und schwermütig). Bedeuten Tränen—bedeuten Tränen!
- Appiani (沉思且忧伤) [女主的未婚夫]: 意味着眼泪——意味着眼泪!
- Emilia. Wie? Ihnen fällt das auf? Ihnen?
- Emilia: 怎么? 这引起了您的深思? 您?
- Appiani. Jawohl, ich sollte mich schämen.—Aber, wenn die Einbildungskraft einmal zu traurigen Bildern gestimmt ist.
- Appiani: 是的, 我该感到惭愧. ——但是, 一旦想象力陷入悲伤的图景.
Appiani 伯爵轻易地就陷入了忧郁, 这让我一直都很喜欢这段对话. 你们可以喜欢或者不喜欢, 我并不想具体解释它到底好在哪. 审美就没必要争什么对错, 但这时要有个人冲进来大吼一声:
「我事龙鸣! 我的痛苦在你之上! 」
就很无语吧? 然而这似乎却是贵站的主流观点? 比如你可以翻开任何一个谈论关于伤痕文学的问题, 下面那依依幺幺成片聚堆的比痛王们不都是这么个思路吗? 都先不说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其实都没搞懂伤痕文学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概念··· 当然这并不是本文的重点.
累了就休息, 疼了就疗愈, 而不是四处抓人去讨论一袋米到底要扛几楼. 你有你的痛苦, 你想倾诉, 这都是理所当然的, 但你拿这玩儿当资本到处去比痛就有点儿··· 那真挺龙鸣的.
事实上就算农民客观面临着更严酷的境遇, 其痛苦也未必就能比一名养尊处优的诗人对挫折的感受更强烈. 亿万富翁家产尽失是可能选择空中飞人的, 但麦当劳里的那帮 hobo 为啥却都能活得好好的呢? 我妈一餐不吃就会陷入恐慌但我一天不吃好像也就那样, 更不用说有的难民甚至能直接饿死都没啥情绪波动. 再直观点儿吧, 高中的你如果有天下午能不上课怕是要过年了, 但大学的你如果上午全满课恐怕一周都得累到批爆. 那同一个人在不同环境下都能有这么大的差别, 更别说不同的人了.
吃得苦中苦, 方有吃不尽的苦.
难道大学的累就是不真实的? 怎么可能呢? 人的感受也许是主观的, 甚至可能是不合理的, 但它绝对是实在的. 累就是累, 可以试图化解, 但永远不要去否定自己或他人的任何感受.
他自杀了, 我们不能因此就说他懦弱, 他只是比一般人都更容易死罢了, 就像 Appiani 伯爵会比一般人都更容易陷入忧郁那样. 我不会去否定这些人格, 但如果面对我在乎的人, 我也不希望他总带着一个比较容易死的人格, 所以我会试图去诱导他杀死当下的这个人格换上一套更强韧的. 我说的不否定, 指的是在作品中我会同样地去欣赏这些人, 他们是这个世界丰富、有趣的一部分. 试想要一部作品中要只有超人··· 多么无聊.
- Pain is whatever the experiencing person says it is, existing whenever he says it does.
- 疼痛就是经历者所指的东西, 只要他说痛仍存在, 痛就仍在.
且关于疼痛的评估还有这么一句话:
- A person's self-report is the most reliable measure of pain.
- 对疼痛最可靠的度量标准就是人的自述.
这就是为啥经常会见到医生问从 0 到 10 你的疼痛能达到几级, 因为这个问题只有你能回答.
其实对任何一种主观感受不都应当如此吗? 你试图搬出一些客观事实出来跟我拉扯扛几楼是愚蠢、没有意义的, 你都别管我是为什么, 我说这次得扛到天台那就得扛到天台.
所以当一个人说他很痛苦的时候, 除非他在说谎, 否则就是千真万确的, 没有什么矫情一说.
参考
- ^疼痛, 或者说痛苦, 在英语里事同一个词.
- ^这等于说我爹出生的时候疼痛还都是没有明确定义的, 也算是让我奶奶少遭了些罪.
